*菊灣祭參加作。
*是說我真的真的很努力要把它寫甜了,畢竟前面的幾篇都不知道在黑暗悲傷個什麼勁orz

 

 

 


00.

當院裡梅花始落地時,菊想起了自家那個倔姑娘在三天冷戰後的頭一句對話便是個下馬威。


她說,『荼蘼花謝春事盡,同樣地梅瓣凋零冬事絕,我倆的緣分也就真的絕了。

菊還記得他輕描淡寫地回問了一句『誰說冬梅落了我倆緣分就會盡?』後,便看著小姑娘支支吾吾想了好久卻說不出半句話來。

 

當時也許是個玩笑話,但現在反是菊擔心了起來。

緣絕不絕他不清楚也不相信會絕,但他怕的卻是那個小姑娘的心真會如梅花般於冬末後開始凋萎枯謝。

 

他怕,那個名為灣娘的小姑娘會如雪地上的豔梅瓣一樣,成了一抹殘紅而離去。

 


                   殘 紅

 

 

01.

剛從耀君手上奪得灣娘時,她的精神狀況非常的糟糕:一下怒目瞪視他一下對他視而不見、一下對著空氣喃喃自語一下眼神在虛無縹緲間;原本他天真的以為那姑娘是和亞瑟君一樣看得見所謂的「怪力亂神」,但當她抽出了一支長桿子吸吮時他才知道事情大條了。


--那是鴉片、罌粟之實。


當年耀君和亞瑟君曾為了這可怕的毒物大打一仗、最後以亞瑟君得以名正言順進口鴉片到中.國收場,他萬萬沒料到連這個精明的小姑娘也會被染上毒手。

失策、真是失策。他竟然疏忽那個灣這般久、連幫她逃過這個劫的好時機都因自家在革新而錯失掉。

 

為了全局、為了眾人的好,菊上前一步抽走了灣銜在口中的長煙斗。


「幹什麼啊你!!」
「從今日起,我不准你吸鴉片。」

當天小姑娘把自己反鎖在房間內,任憑他和勇洙又哄又罵都不來開門。

 

 


後來菊和亞瑟結盟後才明瞭為何亞瑟也要上灣娘染上這鴉片之毒。
亞瑟得知菊硬性讓灣娘戒了鴉片毒癮後,整個人慌張的不能自己,在菊的詢問下才娓娓道來當年為何會在台.灣開港後順道引進鴉片。


「……我也知道鴉片不好啊,但要是放任那個小丫頭下去遲早會釀成大禍的。」亞瑟邊來回踱步邊心煩意亂地回答菊的質問,「你該看看在我把香.港那孩子帶走時,那個小丫頭是怎麼說話的!!太過犀利、太過直接了斷了。」


他永遠忘不了那個被人喚為灣的姑娘惡狠狠地說出「不要以為我們亞洲好欺負」時的神情。

--太過猙獰太過複雜、不適合那樣的孩子。

 

「所以,讓她染上鴉片毒又是為了什麼呢?」
「如果那個丫頭和王耀一樣被鴉片迷得七葷八素看不清國與國間的網路的話,至少灣娘的存在不會被其他國家所顧忌。我這可是為了她好啊!要知道看得太過清楚永遠是件壞事。」
「是嗎……」

菊啜了口無糖綠茶,在心底暗笑眼前粗眉毛洋鬼子的迂。

倘若自己真的問心無愧,又何需怕被人看清自己的底細?
還有那句「為了她好」,根本是在說笑吧。分明就是你們以「社.會.達.爾.文.主.義」的方式來達到自己的野心擴張不是嗎?


--是的,他不怕、不怕讓灣看清自己的底;況且就算灣看到自己污穢不堪的一面而想退開,他也不會讓那個小姑娘有機會逃離。

 


「……本田你真的確定禁止灣娘吸食鴉片是正確的嗎?」
「無須亞瑟君費心,僕自有打算。」


他放下茶杯,視線飄向庭外瑞雪紛飛。
已經、杪冬了。


現在的小姑娘頭腦已經很清醒了、不像當初幾句話就可以把她給打發了回去。
是的,就算灣不會因精神萎靡而最終落到變成殘紅般的神話,但這不代表她會如自己所言的離開。


--『荼蘼花謝春事盡,同樣地梅瓣凋零冬事絕,我倆的緣分也就真的絕了。


就算那丫頭說自己的預言都準得很又如何?
呵,他偏偏就是不依這鬼預言。

 

 


02.


解開鴉片毒的她笑得燦爛地出現在他面前。


「菊,臘月快結束囉。」
「我說過不要在我這用耀君的口吻說話,你應該說二月都快一半了才對。」
「沒關係,反正我也快回大哥那了啊。」


放下手中的筆,菊努力讓自己不要動怒。


「誰說妳可以走了,在這都待了四五年了怎麼可能讓妳說走就走?」
「我說過梅落了我就會走。」
「對,但我可不曾答應過妳。」
「可是菊你先前都用在解完鴉片毒前都不可離開的理由禁錮著我,現在應該就沒這理由了才對啊。」
「……」
「喔--菊食言囉!」


按壓太陽穴,和這樣伶牙俐齒的小姑娘溝通是很困難的。

……難怪當年亞瑟君會灌她毒,為的就是那張嘴。


「我並沒有做過這個約定。」
「可是菊那時候有回我話啊。」
「我記得我反問妳緣分怎麼盡時妳一句話都答不上來啊。」
「那是因為我當時染了毒癮腦袋不清醒回答不了嘛!」
「那現在可又答的了了?」
「當然。」

這倒有趣了。
菊露出了惡意的微笑有些慵懶地說著:「那倒是說來聽聽看。」

「凡事都是所謂的因緣,不論是我們成為一家人、或著是我成了耀哥哥的『小妹』。但你也知道,緣的存在乃是冥冥之中所註定,不是我們能夠擅自更動的。」
「所以?」
「所以,我敢說菊你硬是把我押送到你家是違反命運法則的,所以我將於梅落後離去這個地方回歸耀哥哥身邊。」
「…………、哈哈哈哈哈---」


聽完最後一句話,菊還是忍俊不住地笑了出來了。


「你、你笑什麼啊你!!」
「天、好久沒這樣大笑了,哈哈哈哈---」


--這小丫頭的理論怎麼這麼亂七八糟的啊!一下因果一下命運,最後還能扯到自身上真的該說是太有天分了。


「菊!!!」
「好、好啦,不笑了不笑了。」


看到灣氣紅了臉,菊這才收斂了點不笑了。
當然,有一部份原因是他這房間離廚房並不遠,他還是有點怕這姑娘會惱羞成怒衝去廚房拿把菜刀當飛刀來攻擊他--就像她第一天來時做的一樣

 

「菊你怎麼到現在還是一樣老愛取笑我!!本來想說你在家裡蹲了兩百年會不會好一點,結果根本就是我想太多了!!」
「此言差矣,我現在可不像以前一樣了,甚至還超越了耀君喔。」
「才怪!劣根性還是存在著!!」


--真是的,這丫頭可一點也沒變哪。
--一樣的直爽、一樣的可愛、一樣的……潑辣

最後一個詞眼讓他又掩起了嘴笑,看得灣娘又氣又火、差點就想直接撲上菊和他拼了。

 

「好了好了,別怒了。我問妳,妳說我押妳來我家是違反命運法則、但我可是依照著和耀君簽訂的合約行事喔。」
「你本就不該和耀哥哥開那場戰爭!」
「那好,妳又知道我把妳帶來我家是違反了命運?」
「強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可是順從命運?」
妳又知道自己本不該是屬於我的?


才說完兩人的臉都紅了起來,畢竟剛剛那句倒真的聽起來……別有他意啊


後來是灣娘紅著臉轉移話題才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那、那又怎麼樣!反正我一定會在梅花落後走人的!!」
「為什麼是梅花落後呢?那句話不是『荼蘼花謝春事盡』嗎?」
「我別的是梅花啊!當然是等梅花凋落、怎麼會是荼蘼呢?」


還有另一個原因她沒說。
因為冬天總是比春天早到、結束得也比春天明顯多了。


菊又執起了筆、決定來個收尾。


「那我再問妳最後一個問題,離開的時間和梅花凋萎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一回灣想了很久才支支吾吾地說出答案。
這答案說了出來還讓菊寫字多撇了一撇。


「……回、回去補戴梅花?
「……」

 

--那一次的舌戰,菊勝。

 

 

03.


但要知道這個小姑娘什麼不強,就是下了決心後最堅強。
她說要走就一定會走,就算要用溜的闖的逃的她都會想辦法離開這個大宅。

所以菊只好出了個下下策。
他差人在將灣的睡覺位子往房間內部挪些,然後灣的房間內多鋪了床被子、兩條被褥間還立了屏風。

 

一開始灣決定視而不見,搞不好是菊要找婢女和她同睡一房來監視她。
但當晚上她要熄燈時菊拉開紙門時她卻不悅了。


「你幹嘛?」

灣毫不客氣的問。

「來監督妳。」

菊拉上了紙門,沒有再多回答什麼。
灣這才理解房內多出的被子是給誰的。

「你要睡這?」
「對。」
「我是女的耶。」
「所以我立了屏風。」


--不對,這不是重點。


「你幹嘛不跟勇洙睡要跟我睡啊!!」
「因為勇洙不會逃跑但妳會,所以我得以防萬一才行。」


說完還在床頭放了自己的武士刀


灣娘的說話聲加大了幾分貝,「那刀是?」
「以防萬一用的。」
「就這麼不相信我!?」
「不,我是要防止宵小罷了。」
「那請你去財庫那睡好了。」
「財庫有人看管,不需我操心。」
「那為什麼不去看婢女們呢?要是她們逃了怎麼辦?」
「是女僕、不是婢女,而且她們是拿我薪水辦事的人,逃了自然就沒錢可領。」


--講白點就是妳灣娘並非自願在我本田家住所以要看著妳免得妳逃房啦。
當然菊只會在心中這樣想不會真的說出口。


灣賭氣地倒回床上,將被褥拉過頭部把自己埋在其中。
他則是傾向了蠟燭。

 

「晚安。」


沒聽見回應,菊苦笑了下便吹熄燭火。
頓時,一切陷入黑暗之中。

 

在生悶氣吧?

菊想起了小時候只要灣遇到不順自己心的事時,要嘛就是大發一場脾氣、要嘛就是和對方賭氣很久。
現在的她,也是在賭氣、對吧?


--沒變,一點都沒變。
本來還擔心那鴉片會毀了他最在乎的小女孩,不過現在看來真的是他多慮了。

 

不過,他自己變了吧?而且變了很多很多。

輕輕地拉緊了被褥,菊不可否認自己的改變是多麼的巨大。

好像自從那個不會看氣氛的任性男人轟開自己家大門的時候就開始改變了吧?現在的他不是家裡蹲的本田菊,而是戰勝王耀戰勝伊凡的本田菊,與其他大國並駕齊驅的日.本。

這樣的改變,他不後悔。
為了自己的國家、為了自己的國民、為了自己想要擁有的事物……他本田菊願意為了這一切而改變。


--就算變得不像自己也無妨。

 

他似乎聽見了屏風旁的鼾聲,原本握住被角的手反而握緊了拳。

--為了得到灣,他願意、

闔上眼,菊希望今夜能夠好眠。
但事與願違,當夜他爬起了三次捉住正要悄悄拉開紙門的灣娘、陪她去上了三次廁所。


「為什麼不在廁所裝個通氣窗?很悶耶!」

隔著門,灣在廁所內大聲抱怨著。
門的另一邊響起了菊悶悶的渴睡聲音:

「……那是為了防有人窺視。」

和逃跑。

 

 

被陪睡了一整個月後,灣娘的黑眼圈有加深的趨勢;雖然本田菊也是夜夜陪她一起去如廁(名義上是怕一個姑娘家在夜裡遇到什麼不測),不過他的臉上倒是一點倦意也沒有。

問他為何可以如此有精神,菊也只是笑笑地回了她一句:「以前兼職當忍者的時候就很習慣以少少的睡眠來維持自己的精神了。」

這話聽得讓灣娘很想隨手拿個什麼來折斷消氣。

 

 

04.

 

三月時,小姑娘有沉不住氣地跑去找菊談判。
她拉開通往庭院的紙門,正好看見本田繫著圍巾仰首看著枯樹上的花苞。


「灣、妳看,櫻花也快開了。很快就可以賞櫻了呢。」


這一句話反而讓灣想到了另一件事。

「還敢說!!都已經三月了還不放我走!!」

菊笑笑地走向站在廊道上的灣。

「就說了我沒打算讓妳走,妳怎麼都聽不懂呢?還有--」他解下自己的圍巾,仔細地為灣娘繫上,「現在才剛進入春季,天氣還很涼、穿暖點別感冒了。」

「別想用一條圍巾打發我!!」灣娘忿忿地叫著,卻還是由著菊替自己纏圍巾,「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也沒有被鴉片毒給迷著,為什麼菊老是把我當個小女孩再對待!!」

「一直喊著要回家的小丫頭,不是孩子是什麼?」菊態度自若地說著:「況且,妳本來就是我的妹妹啊!當王耀大哥自己載浮載沉時,糾正的工作就是我這個二哥哥該作的。」

「現在就說自己是哥哥了,當初不是誰大聲喊著說要反耀大哥的?」灣嘟著嘴說著:「你也好、勇洙也好,一個個都急著要搬出大哥家,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菊的眼底閃過一絲精光,但很快地他又用原本的口氣說著:「……不過只是想依著自己的步調行動罷了。就我而言,當年是耀君擅自要我當他弟弟的。」

灣無預警地伸出手敲了下菊的頭。不重,但也確實傳達了她要表達的含意。

「討厭我們就直接講明嘛!先是突然地把自己鎖在家裡足不出戶的,然後現在又和其他人欺負耀大哥;你可知道當時我和勇洙可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替大哥清理背上的傷口哪!!」說到這灣的口氣又難免激動了起來。

「我知道我知道。」
「才怪。」

啊啊,又生氣啦。菊訕笑。這小丫頭只要扯上耀君就會變得很敏感哪。

「好啦,別氣了,反正現在我們都是一家人啦。」
「我要回去和耀大哥住。」
「……給我個正當的理由,我不接受什麼命運因果論。」
回家重新別花。

這一次她講得可理直氣壯了。菊抵著額葉嘆道:

「日.本.國也有梅花的。」
「那不一樣。」
「差在哪呢?耀君那邊有的梅花種我這都有,還有一些他沒有的品種呢。」
感覺。


--反正妳就是要找藉口回耀君那就是了對吧。

「讓我回去。」灣娘看著其實並沒有比自己高上多少的本田菊,語氣堅定:「你知道我和大哥的羈絆有多深的,就算我在你家永永遠遠地住下來依舊不會改變。」


一股怨氣湧上心頭,菊扳起臉有些不悅地說道:

「……也許我真的永遠不能瞭解妳們女孩子的心思,在這裡有什麼不好的呢?比要耀君,我絕對比他可靠多了,妳也知道他的強大根本就是過去式了、跟在他身邊毫無意義。還記得法蘭西斯的掠奪吧?要是我沒趁著馬.關.條.約把妳帶走妳可知道自己下場為何嗎?比起耀君,我比他強大多了。」

菊頓了下,說:「我可以保護妳,但他不能。

灣不語,她也很清楚菊的論調是對的。
可情感上呢?她還是偏愛著耀大哥。就算那個大哥再怎麼廢柴再怎麼惹人厭再怎麼愛欺負自己,他終究是自己的耀大哥。

「抱歉,我太激動了。」

看著低頭不語的灣,菊有些疼惜地說道。
他永遠都不想傷害這個女孩,連讓她難為也不想--但要是他現在不堅持讓她留在自己身邊,那他一輩子都沒機會擁有她。

菊雙手托起灣的臉、輕輕地將自己的額頭貼在灣的上,看著她的黑瞳說著:「留著陪我,好嗎?」

--就讓我,任性這麼一次吧。


脫.亞.入.歐也好、與洋人混在一起也好、攻擊耀君也好,全都是為了讓自己強大、讓自己有能力成為亞.細.亞中最有資格保護那姑娘的人。
他只敢任性這麼一次,這一次、算是定江山的一次。

 

看著菊的眼,有那麼一瞬間、灣想到了離去的小香。
當時的安慰自己不要哭的弟弟,眼底也是有著這種決心。

--感覺很像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悲哀感。

灣想到了以前的菊,那個不是很愛發表自己意見、總是附和著大家不想破壞氣氛的菊;如此纖細溫柔的他願意做出這麼大的改變擠身強國一列,可見得他是下了多麼大的決心。
突然,她理解了那個讓菊改變的因素為何。

我可以保護妳。

 

「……菊是個超級大笨蛋。」
「怎麼又罵起我了啊?明明這時候要說好才對吧?」

菊放開灣娘露出了笑,沒了先前的哀傷神情。

「菊才比不上耀大哥家呢!在大哥家我每三個月就可以換戴一次花,哪像在菊這我就得年年戴同朵梅花咧!」

既然都戴這麼久了沒換還沒凋萎,根本沒必要特地回耀君家一趟啊。
菊沒有那句吐槽說出口。他總覺得灣娘的態度跟先前不大一樣。

「所以妳想說的是?」
「因為日.本沒有足夠的花給換著戴,所以我當然要回耀大哥那裡去啊!!」
「誰說只有耀君家四季都有花的?我日.本.國也是四季都有花的。」
「喔?」
「過了冬櫻花也開了,我可以替妳一朵朵別上,讓妳在春天也有美美的花可以戴;夏天可以換著戴戴蓮花,那一朵大紅的也跟妳很搭。」

菊越說越急、越說越快,臉上還浮現了淡淡的紅暈。
灣可以想像著那些場景。屆時兩人臉上的笑容一定都很燦爛吧!

「然後秋天就別水葒,當然如果妳願意換個顏色別黃菊看看也是不錯的;再來北風吹起時就回別妳那梅花。瞧,這不就一年四季都有花可別了?」

灣楞了楞,剛剛好像聽到了什麼不一樣的?

「……你剛剛提到可以換戴菊花一事是別有用意吧?」
「妳多心了。」

既然是我多心那你撇開頭是什麼意思啊?
不過,灣總覺得鬆了口氣,感覺兩個人終於把話說開了。

「就算是我多心好了。」她用著喜悅的語調說著,「菊你可要說到做到,我每季都要戴不同的花喔!」

菊楞了楞才反應過來,用著驚訝的語氣問:「妳答應了?」
灣手叉著腰,理所當然地說著:「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你又打死不讓我回去、我只好將就點囉!可別虧待我啊!」
「我哪次虧待妳了?」

雖然是抱怨的話,但菊說得很開心。
他大膽地將灣抱在懷中,悄聲說著:「我永遠都不會虧待妳的。

 


--接下來的日子,他可以不用擔心「殘紅」了吧?

 


                                                                             (完)

 


後記://

很好,目的達成,這篇我覺得灑糖有夠味。
明明題目是很悲傷的,就是因為我一個「要給菊灣幸福」的念頭讓我硬是扭轉了既定的悲傷結局,個人覺得現在這個故事還不錯啦!

菊灣是個超讚CP,每次看歷史菊對灣那麼在乎就好開心(好啦我有扭曲課本內容啦)課本還特地分出一段菊灣專章(誤)讓我每次複習每次歡樂一次。
菊灣真的是一個好棒的存在(飄遠)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Ariz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