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灣祭參加作。是說我終於寫了(之前冒出一堆延生作--明明主體一個字都沒動orz)
*耀君黑暗冷酷化有、灣娘灑淚動粗有、勇洙長篇大論亂串有、亞瑟嚴肅打人有、菊君繼續宅化中有、諸多國名事件名跑龍套有,然後香君從柳眉進化粗眉有(咦)
*短篇集12、19、20及「APH-英香-Can’t you stay?(斷尾版)」皆為延生作,有興趣者請自己去看。





00.


他還記得,那個夏夜。
他們勾勾小指作了約定,說好要永遠永遠在一起、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塊。
身為一家人,在一起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他不懂為何她要這樣做約定、但還是伸出了手。

『說謊的人是小狗喔!』
『喔。』
『我們要一直向這樣牽著手走下去喔!』
『喔。』

這沒有什麼困難的、不是嗎?
--但他沒料到的是,幾百年後他毀約了。



01.


小香要被帶走?
「對,這是耀大哥說的,好像是因為輸給了亞瑟先生吧!灣妳不覺得很氣憤嗎?大家都趁著大哥染上鴉片毒的時候來欺負他,之前明明都對他敬畏謙讓的很不是嗎?」

勇洙義憤填膺地說完這句話後,還重重地踏了下地來洩恨。

「根本就是趁人之危嘛!太過份了!!灣,妳也說說幾句嘛!咦、灣人呢?」

不知什麼時候,灣已經跑不見了;勇洙長長嘆了口氣,又一個人開始自言自語起來了。

「……所以我說嘛!要是大家都團結點不就好了嗎?要是菊沒有窩在家裡不出來、要是灣願意出兵幫大哥一把、要是越肯從旁偷襲英軍,今天不就什麼是都沒有了嗎?真是的--」
「吵死了。」
「耶?」

突然遭到責備讓勇洙停了下來,他停止來回走動、定睛一看才發現是那個寡言的香來了。

「怎麼來了啊、香?不是在書房看書的嗎?」
「因為你好吵,害我看不下去了。」
「喔、是嗎?啊對了,你什麼時候走知道了嗎?」
「走?」

香挑起了柳眉,完全不理解勇洙的話語含意。

「對啊,你不是要被亞瑟先生帶走了嗎?已經決定好時間了嗎?需不需要我們幫你送行啊?真是的、要是菊在這裡就好了,現在少了一個人真的好怪。乾脆找灣把他給拉出來好了,好、就這麼辦!這樣就不會太冷--」
「慢著,你說被帶走是什麼意思?」

香止住了勇洙的長篇大論,直接問重點。

「……你不知道嗎?大哥沒跟你說?」
「知道什麼?」
「就是鴉.片.戰.爭後,亞瑟先生的要求啊!」
「請直接說重點。」

勇洙張大了眼,震驚地看著香.港;而他接下來的話反而讓香露出了難得一件的吃驚表情。

亞瑟先生說要大哥把你割讓給他啊。



02.


「大哥!!!」

灣完全不顧禮節地直接把王耀的房門給推開,讓正在抽鴉片的他嚇了一大跳;待王耀看清來人後便放心地抽了口煙桿子。

「原來是小灣啊……」
「大哥,別再抽了。」

灣一把抽過要手上的木桿,臉上有些於心不忍。當年那個讓世界各國朝貢的中.國影子在眼前男人身上看不到半點。

--都是鴉片惹的禍、都是亞瑟先生的錯。


「小灣,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請把東西還給大哥好嗎?」
「大哥,是這樣的。聽說亞瑟先生要求把香送給他,而你答應了、是真的嗎?」
「是啊。」
「為什麼?」
「不為什麼。」

灣握緊拳的小手有些發疼,對於如此冷漠的回應感到難受。耀則是像個帝王般地躺坐在躺椅上,雙手合十地置放在胸前、眼眸不帶一絲笑意地回話。

「香他是我們的家人啊、大哥。為什麼要答應讓香去亞瑟先生那,大哥一直以來都很愛護家人的不是嗎?」
「所以呢?」
為什麼大哥能夠那麼冷酷地說出要放棄小香的話!!

耀皺著眉抿著唇,沒有回答。

「為什麼、為什麼?你真的是我的王耀大哥嗎?我認識的大哥是絕對不會隨隨便便地把自己的家人給丟棄的!!是鴉片害的嗎?是亞瑟先生害的、對吧?還是說大哥一直以來這麼照顧我們都是假象?

灣控制不住地嘶吼下去,彷彿這樣就可以把大哥的靈魂給喊回來。
耀沒有回話。

「大哥難道忘記了嗎?以前我們五個人歡歡樂樂地玩在一塊,有時候越和泰都會跑過來參加,還有西.藏跟蒙.古也是、有時候會過來和我們一起玩啊!大家在一起嘻嘻哈哈地多麼歡樂多麼快樂,難道大哥你都忘記了嗎?」

她揉了揉眼睛,想把臉上的淚水給擦去卻怎麼也弄不乾。
耀沒有回話。

「菊一直躲在家裡不肯出來了,越和泰在忙各自的,蒙.古已經好久都只肯和北方的伊凡先生說話了,西.藏也總是山上不下來,勇洙雖然三天兩頭往這裡跑、但他終究不是我們家的人啊!;我只剩下你們兩個,我不想失去你們!!
大哥,不要把香送走、好不好?

然後灣沒有再說話了,只是自顧自地擦著眼淚。她要表達的已經表達了,暗自期待著也許大哥會聽進去而跑去和亞瑟先生理論。
王耀自躺椅上站了起來,在灣的面前停下了腳步;灣突然想到小時候只要自己哭大哥都會把自己抱個滿懷、就算哭濕了他的衣服也無妨。

有那麼一瞬間,灣認為自己熟知的耀大哥回來了。
有那麼一瞬間。

但王耀並沒有將灣摟進懷裡。

鬧夠了嗎?

灣猛地抬起頭來,對上了耀那雙毫無生色的黑瞳;有那麼一個念頭閃過,她想要逃得遠遠的、離眼前這個男人遠遠的,讓自己永遠不要再看到他。
但她沒有,她只是站在那、仰首看著曾經是自己最敬愛的大哥。

「妳這個小丫頭越來越囂張了,給妳三分顏色竟然就給我開起染坊來了啊阿魯。」
「妳嘰嘰喳喳地說了這麼一大堆東西,重點不就是那麼一句要香.港留下?要知道,我已經和人簽了約、是不可以反悔的;再者,向香.港那種鳥不生蛋的地方,讓英.國要去了又何妨?一點也不會礙到我國的發展啊阿魯。
「還有,妳可知道養一個地方要付出多少錢嗎?想當年我為了養妳不知道砸了多少銀子進去,要不是看在妳還有些用、生得出不少東西來,我早就不管妳了好不好阿魯。要知道現在什麼東西都貴,尤其是鴉片時時漲、刻刻漲,若還白白浪費銀子在不值得的事物根本就是自討苦吃嘛!」

灣突然覺得眼前的王耀,好陌生。
好陌生。

「也就是說,我之所以會答應亞瑟割香給他純粹是為了節省開銷難道妳不懂嗎阿魯?還不快快把鴉片桿子還給我然後好好謝謝我的大恩大德?」

耀說完後伸出手想把灣手上的木桿子給奪回去;說時遲那時快,灣一個箭步向前朝王耀的肚子狠狠地揍了一拳過去。耀受到衝擊力跌坐在地,一手摀著肚子一手指著自己的小妹,卻因為劇痛而說不出半個字。
灣走到了耀的跟前,叉著腰頗有氣勢地說道:

「要恨就恨你當年為何要訓練我中國功夫當防身術吧!要是大哥敢在這樣說話我可不是一拳就算了。還有,我不會再管你抽鴉片的事了,你要被毒死就被毒死好了,你這個沒救的大哥!!」

她惡狠狠地將手中的鴉片桿瞄準耀的額頭後丟去,讓對方當場就因後腦撞地而昏了過去。

「就這樣昏死算了、笨蛋臭大哥!!」

她頭也不回地開門跑了出去,留下王耀一個人倒地不起。






幾分鐘後,王耀的房門又被人悄悄地推開,是香。

「那個、大哥,我想跟你談談--大哥?」

當他看到王耀頭部附近的地板溢出越來越多茜色液體,香很難得的自動跑去叫勇洙找大夫回來地耀看診;據說耀昏了三天才醒來,第一件事情不是大喊我要找小灣算帳而是問說我的煙筒在哪我要犯鴉片癮了。
在病床看顧的少年少女、尤其是少女,突然很想要在給床上病人致命一擊讓他永遠不要醒過來算了。


03.


離別的時刻終究是來了。
姑且不說王耀完全沒有找亞瑟談過,灣也親自為了香跑去找亞瑟談判一次,聽灣後來的形容是亞瑟先生被她嚇得花容失色;不過當她隔天收到一朵開得燦爛的罌粟花時換她嚇得花容失色。

當亞瑟來接香的時候,灣硬是不肯讓香出去,讓王耀很辛苦地一個人陪亞瑟在大廳裡喝茶找話題聊天。

「怎麼還沒好?」
「快了快了阿魯,小孩子就是這樣,動作都慢慢吞吞的。」
「不過……也太慢了吧。」

亞瑟掏出了懷錶,王耀則是趁機又將亞瑟的茶杯給注滿了菊花茶。亞瑟小心翼翼地拿起瓷茶杯,用力吹了幾下才啜飲一小口。

「這茶真的很香,你說是菊花茶、對吧?」
「是啊,很好喝吧?輕輕淡淡的,很爽口的阿魯。」
「香.港還沒好嗎?到底再忙什麼啊?」

我也很想知道啊!!王耀在內心吶喊著。不過打從灣害他走了一趟鬼門關後他就變得不大敢管那兩個人的事了--開什麼玩笑,他怎麼能夠放棄心愛的鴉片先行離去呢?他還沒抽夠本呢!

「我以後一定要好好教導他守時的觀念。」
「那就有勞你了,亞瑟。」
「個人覺得你也該好好反省反省才對,明明是自己家的孩子卻還要別人來教。」
「啊,當大哥的總是會比較寵小弟嘛!所以才需要有老師的存在阿魯。」

八成是挖到亞瑟瘡疤,亞瑟臉色有些低沈地喝了一大口茶。

燙燙燙燙燙燙---!!
「你怎麼了啊阿魯?」
「燙死了燙死了!!冷水、我要冷水!!」
「啊好、好,我馬上倒給你!糟糕,沒冷水了!我現在就去打一桶上來阿魯!」
「打、打一桶就來不及了啦!生水也好,有沒有?」
「啊,這、我們都是用井水……啊對了,先前的洗菜水還沒拿去澆花,我去拿阿魯。」

聽到是洗菜水,雖然有些反感但亞瑟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立刻要王耀去拿來給他。




就是在這種兵荒馬亂的時候,香和灣踏進了大廳。

灣的雙眼雖然有些紅腫、擺明了就是一副剛哭過的樣子,但她的氣勢可不輸給任何人,她指著站起來等水的亞瑟大聲說著:

「你要是敢欺負我的小香我一定會要你好看的!!」

亞瑟一手抓著喉嚨、擺了擺另一隻手要她別吵,灣看了火氣更大,才要發作卻被香抓住了衣袖給止住。

「香,別攔我,你看那個傢伙連我在跟他說話都不知道要有禮貌看著對方,像這種自稱斗膽是『紳士』的虛偽傢伙不給他點顏色他是不知道『禮貌』兩個字怎麼寫的。」

香搖了搖頭,一來他不想讓灣在替自己扛下麻煩、二來他總覺得亞瑟的表情不大對勁、況且大哥也不是會丟下客人就跑得那種人,應該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才對。不過他也很懷疑就算灣真的教訓亞瑟一頓、那個粗眉毛的傢伙就有本事拿毛筆寫起漢字就是了。



這時王耀匆匆忙忙地拿了個大鍋子回來,裡面的水不時濺到地上;看到此景負責打掃的灣忍不住發出慘叫。

「別再濺了別再濺了!!大哥走慢點要知道拿抹布擦地很累的啊!!大哥不要啊啊啊---!!!」

香很識相地沒有制止灣的慘叫,只是默默地用兩根手指塞住耳朵。王耀可沒有香.港的好脾氣,邊端水邊對灣回吼回去。

「別吵了!!要知道這盆水是要拿來救人的阿魯!!」
「我不管啦!!擦地很累耶!!不然等下大哥你擦嘛!」
「就說要妳不要吵了!!擦個地會死人嗎?救人一命勝造七層浮屠耶阿魯!!」
「洗菜水最好能夠救人命啦、笨蛋大哥!!」

王耀決定不理會灣娘,將水盆放到地上後拿起杓子盛了滿滿一杓。亞瑟立刻接了過去,才要喝下去卻面有難色地久久不肯動手了。

「亞瑟,快點喝吧阿魯!傷到聲帶就麻煩了!!」

亞瑟奮力地搖著頭,硬是要把木杓還給王耀。

「現在不是讓你挑用什麼杯子的時候了!!」

亞瑟依舊不肯喝下去,甚至連讓它接近自己都不肯。但身為草藥學大夫的王耀卻急得要死,畢竟要是真的傷了身體那還得了啊!!

「算了!!小香、小灣過來!!你們幫我壓住亞瑟,讓我把水給灌進去!!」
「喔!」
「喔。」

聽見這句話的亞瑟立刻轉身要跑,於是三個人立刻分開自三方夾擊、順利地將亞瑟壓制在地上。香和灣一人拉左手一人拉右手,而王耀則是毫不客氣地直接跨坐在亞瑟身上,一手拿著杓子一手硬是撬開了亞瑟緊閉的雙唇。

「快點喝下去吧!!」

然後王耀硬是將杓子中的水一滴不剩地悉數倒入亞瑟口中,在看到杓子裡半點水也不剩後亞瑟也死了心似地不再掙扎、癱軟在地上。

「真是的,既然都知道要喝,幹嘛要掙扎那麼久啊?」

王耀嘟著嘴自亞瑟身上爬起,另外兩個人也鬆開了對亞瑟的壓制。怎料亞瑟依舊癱軟在地上沒有起來。

「那個,就算剛剛小灣才擦過地,也不要繼續躺在地上吧。」
「……」
「回話啊?還是說因為我剛剛坐在你身上讓你肚子痛到說不出話?」
「笨蛋大哥,他又不是被我打過最好會像你那樣啦。」
「閉嘴小灣。」

亞瑟大口大口地喘息著,久久才說出一句話來:

「……我決定了。」
「決定什麼啊阿魯?」

亞瑟掙扎地爬了起身,香很好心地扶了他一把。

「我決定……一定、一定要把……香.港帶離這裡……好好重新教育一番……」
「啊?」

此時,亞瑟怒氣沖沖地吼了起來。

「還裝傻、還在裝傻?你知道你剛剛作了什麼嗎?為什麼不檢查一下水裡面有什麼啊、啊?你知不知道這可是我這輩子最大最大的羞辱啊!!」
「……到底怎麼了阿魯?」
「剛剛、剛剛有一條這麼長的菜蟲在水裡你沒看見嗎、混帳中.國?而你還把杓子裡的水全數要我喝玩是什麼意思啊!!說、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啊?」
「這……」
「不准說你沒有看到!!」

糟糕,被搶白了。王耀搔了搔頭,最後打哈哈地說道:

「那個、人有失神馬有亂蹄嘛……」
「還敢辯啊!!」




「灣,我餓了。」
「喔,我去弄午餐吧。」
「我來幫忙。」
「謝了。」

灣和香悄悄地退了開來走去廚房,而那天另外兩個大人一直吵到下午才安靜下來好好吃午餐。

                                 (試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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