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s Requiem der Nacht

《各類小段子》

01.

朋友跟我分享被他姐荼毒的東西。

「當律師的都是攻，因為他們很清楚如何保護自己，不管是壓人還是被壓。」

「喔。」

「然後廚師也是攻，因為他們懂得如何抓住一個人的心；醫生是總攻，因為他們不缺乏獵物。」

「照你這樣說有什麼職業不是攻的？」

他頓了一下，想很久才開口：「你未來想做什麼？」

02.

「欸，

雖然這樣說有點怪，

不過，好久不見了。

其實我之前就很想問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但幾次拿起電話就是按不下撥號鍵，

總覺得打給你就代表是我認了……

現在想想就覺得自己真的很幼稚，

被拐歪了又怎樣？

身為男人卻是被壓的又怎麼樣？

總比現在只能對著你的墓碑說話來的好……」

03.

當上心理醫師的他很意外地看見自己的國中學弟來看診。

「我一直猶豫要不要說。」

「說什麼？」

「學長你先告訴我你結婚了沒？」

「結了。」

「那我還是不要說好了。」

「話悶在心裡會生病的。」

「真的要聽？」

「要。」

「我很後悔國二下時拒絕了你，但似乎是沒機會重來了。」他帶淚笑，提起他的痛。

04.

「哥哥你是誰？為什麼會在我家？」

男孩站在年輕人身邊，機關槍似地問：「哥哥你幾歲？住哪裡？叫什麼名字？今天晚上會住下來嗎？」

孩子得不到回答便嘟著嘴巴抱怨：「哥哥你都不說話嗎？我都不知道要問什麼好了。還是說哥哥你是啞ㄅㄚ──」

他猛地壓下男孩的頭用自己的唇堵住：「閉嘴。」

05.

「怎，突然停下來？」

「噓，你聽。」

「……靠那什麼鬼聲音聽了讓人好不蘇胡！」抖。

「欸你破音了。」

「廢話聽見那種低嗓音發出哼哼哈哈的誰不會噁心啊！硍你笑得這麼噁心是怎樣？！」

「沒啊只是想活動筋骨一番。」

「……喔，你慢慢來老子有事──」

「你得陪我。」抓住。

是日，他腰痛醒的。

06.

小時候他就愛抓我的手，說是怕我走失。

長大後他抓我的手，說是要不讓我手冷，就算是大熱天的他也照樣這麼說；要是被我甩掉就會快速纏上來並兩隻手抓得緊緊的，久了我也就隨他抓了。

再後來，他說他要出國去念一年書，送機時他又抓了我的手，問：

「我回來後，你願意讓我牽你的手牽一輩子嗎？」

07.

老實說，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界定彼此的關係。

天冷了，戴著手套的他會塞給自己一條圍巾，說是順便的。

大熱天的，愛喝酸的他會多點一杯自己最愛喝的甜飲，說是順便的。

出外玩回來，他一定會送份土產給自己，說是順便的。

「如果說這種順便的是刻意的，那可不可以請你順便的把我的心給帶走呢？」

08.

學長說，他要向人告白，於是找我練習。

「我喜歡你喜歡很久了。」

「我喜歡你的笑容，那會讓我心情好上一整天。」

「我喜歡你的畫，昨天你送我的畫我真的ㄏㄣ──」

「慢著，學長你在說什麼？」

怎麼扯到我的畫？

「你不是要做告白練習嗎？」

他笑道：「我是在告白啊！不過不是練習，是真的。」

09.

明明手上戴了戒指，卻還是被人糾纏了。

「先生，對不起，我已經名花有主了喔。」刻意揮了揮手上的戒指，我希望她能知難而退；

但沒想到他這樣回我：「沒關係，那可以請你介紹你的男朋友給我認識嗎？既然能抱得像你這樣的美人歸，我相信對方的條件應該也不差才對。」

……所以你目標是誰？

10.

「你那個學長真的是太過分了！竟然把大家要給你的告白信全都丟掉了！」

「好，我會跟我學長好好談談的，可以請你們先離開嗎？」

終於打發掉那群強悍的女生，我關上門轉過來看著房內把剛剛對話都聽進去的學長。

「想怎樣？反正我是不會道歉的。」他獰笑。

「不，我倒寧可你多為我吃醋些呢！」笑。

11.

他站在邊上只差沒有跳下去，朋友連忙架住他。

「放手！我已經不想活了！」

「你等等！」

「等什麼？再一次被女友耍、被好友蔑視、被父母利用、被師長誤會？！老子受夠了這種苦日子！」

「不，我只是想說，在你跳下去之前，請先讓我告白，給我個答案後你再決定要不要跳。」朋友苦笑。

12.

「是人果然都有劣根性。」

「喔？」

「好比說習慣性逃避事實，好比說故意忽視問句不給予正面回應。」

「那個……如果你是要跟我算昨晚跑去夜店的帳，我可以跟你解──」

「你在說什麼？我講的是我送修的筆電遲遲不回來，今天問了說可能要下周。不過你最好給我解釋夜店是怎麼回事。」

「……靠。」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