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玥姐的生日賀文,希望玥姐喜歡。
*十年後場景有、骸髑片段有。
*喔,是迪諾和雲雀搶小春,不是小春選了迪諾。







耳邊響起小約翰(註一)的《藍色多瑙河》。
輕輕的牽住他的手,任對方帶著自己起舞。
手向下再抬起,緩緩描出一個又一個波浪。

然後,轉身、任由那復古式裙襬畫出一個同心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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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tman Reborn-迪春雲-B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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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浦春遇上了史上最大的危機。

她看著漸舞漸遠、完全遺忘她存在的兩人--不,只有男方忽視了她而已,女方可是不斷在提醒男方小春的存在--小春有種想哭的衝動。


早知道自己在幾分鐘前不要答應迪諾先生當他的女伴了。她根本忘了自己將會是開舞的人。
早知道自己小時候不要因為《天鵝湖》跑去學芭蕾舞了。她到現在也只會掂角舉高手轉圈。

--早知道自己不要一聽到可以參加宴會馬上就眼睛發光、完全忽視迪諾先生的話和阿綱先生狐疑的眼光大聲說好了。現在可把自己搞慘了。



小春百般無聊賴地坐在地上看著已經呈現模糊人影的兩個人。



當初是骸先生跟她說阿綱請他來交她跳舞的。
當初是骸先生說要找庫洛姆一起來示範跳舞。
當初是骸先生按下播放鍵說要示範一小段的。
當初是骸先生抓著庫洛姆的小手一起共舞的。
當初是骸先生帶著庫洛姆邊轉圈邊跳遠她的。

--怎麼開頭都是「當初是骸先生」哪?
--是說一切都是骸先生自己策劃/主演嗎?(喔,是的)




明天晚上就要開舞會了。
明天早上就會把量身定作的禮服送來了。
也就是說今天晚上無論如何都要練好舞才行。


不過--三浦春又抬頭望向遠方的兩人--這個夢想可能真的不可能了實現。
迪諾先生對不起了,小春不會跳華爾滋、到時一定會出糗的……



「三浦春,妳在這裡做什麼?」

聞聲,小春轉頭向上望去、正好對上了雲雀恭彌那雙迷人的鳳眼。

「啊,雲雀先生你好。」
「妳在練習場做什麼?」忽視小春的招呼,雲雀直接切入主題。

「啊,本來骸先生是要教小春跳舞的啦……不過……」小春指了指已成為黑點的兩人,「他已經完全遺忘了小春的存在了。」

「為什麼要學跳舞?」他可沒聽說彭哥列要開舞會哪!
「啊,因為小春一時興奮,答應了迪諾先生當他的舞伴……」小春乾笑兩聲,「現在可好了,我一定會害迪諾先生出糗的……」


「我教妳。」

那是很難得的溫柔嗓音,三浦春還誤以為自己聽錯了。


「真的?」小春眨了眨眼,站了起來。
「跟我來。」


抓住小春的手腕,雲雀將她帶往彭哥列大宅的舞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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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音響中的音樂的旋律,雲雀正教導著小春如何跳華爾滋。

雲雀輕輕地舉高手,小春順勢地往右轉。
然後,高跟鞋就這樣踩上了雲雀恭彌的皮鞋

「啊,雲雀先生對不起!!」連忙把腳移開道歉。
「--再練一次。」沒多說什麼,雲雀只是淡淡地叫小春重新練習。

---是說當一個人被連續踩過三十幾次後就會獲得一種無視腳痛的能力是吧

三浦春對於雲雀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的反應暗自下了結論。


「雲雀先生,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小春邊聽著旋律邊問道。
「問。」
「你不是不喜歡跳舞的嗎?每次宴會都不參加。為什麼雲雀先生願意來陪小春練舞?」小春仰著頭問著雲雀。
「我討厭群眾,但不討厭跳舞。」
「那,為什麼雲雀先生願意來陪小春練舞?」小春又問。


雲雀沒有回答。


「--該轉了。」他舉高手,輕推了一下小春的腰來助她旋轉。



很難得的,這次沒有轉錯方向、沒有踩到雲雀的腳。
美中不足的是因為重心不穩而差點摔倒

說是「差點」,原因不為它,雲雀在小春要跌倒時將她往自身拉。

--然後,小春就這樣跌到雲雀的懷裡了。


「啊,雲雀先生對不起。」小春連忙道歉。
「沒關係。」

當小春正要推開雲雀的時候,卻反被雲雀壓著頭扣在自己胸膛上。

「雲、雲雀先生?」
「妳在想什麼?」雲雀低著頭問小春,雖然後者完全看不到他的眼睛。「為什麼會跳得這麼糟?」
「雲雀先生是在生小春一直踩到你的腳的氣嗎?」
「不是。妳根本就沒有好好在記如何跳舞。」
「小春有在努力啊!」
「妳在想其他的事。」
「……被看出來啦……」小春有些喪氣地說。
「很明顯。」雲雀毫不留情的批評:「從妳的拍子數錯的地方就可以看見了。」
「啊……果然哪……」小春乾笑幾聲。
「在想什麼?」雲雀又問。


「我……很怕。」小春慢慢地說,「我很怕到時候會害迪諾先生出糗、我很怕自己不體面會給迪諾先生困擾、我更怕以後迪諾先生會討厭我。」

「妳很在乎他的想法嗎?」
「……我不希望任何人討厭我。」小春頓了一下,「獄寺先生是笨蛋不一樣,老愛罵小春。」
「妳沒回答到我的問題。妳很在乎那傢伙嗎?」

沒有回答,不過雲雀感覺到懷裡的人點了下頭。

「妳--喜歡他?」
「不是,只是迪諾先生一直都很照顧我。」

雲雀沉默了。

「迪諾先生是個很溫柔的人。」小春說,「如果說雲雀先生是面惡心善的人的話,那迪諾先生就是表裡如一的好好先生。我不想被他討厭。」



「我--還可以練嗎?」
「妳還要練舞嗎?」雲雀看了下裱,「已經跳很久了,妳體力可沒我好。」
「謝謝你的關心,不過--我不想讓迪諾先生出糗。」
「妳真的很在乎他。」
「不,我比較在乎自己會不會因為自己的任性害到別人。」


雲雀放開小春,握好她的手再次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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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悄悄降臨。
一輛又一輛高級禮車駐足在加百羅涅大宅的門口。

迪諾和羅馬利歐站在大門口一個又一個迎接。
今天邀請來的全都是和家族生意有關的大人物,一個也不能得罪。



一輛黑色法拉第停在大門口。
迪諾露出微笑準備迎接下一個客人。

然後,他愣住地看著從車上下來的女人。

來者穿著粉紅色的復古式禮服。豔紅色的玫瑰配上暗褐色的腰帶、祖母綠的耳環配上巧克力色的雙眸、銀色的頭飾配上墨黑色的短髮。

視線捨不得離開眼前的女人。
邀請話語卡在喉嚨說不出口。

黑色的法拉第早已駛遠。
眼前的日本女人正在等。


迪諾吞了口口水、順了順喉嚨,就是發不了聲。
然後脫口而出的卻是義大利文而非日文。


「Bellisimo.(好美麗。)」

是的,好美。
美的令人炫目。

「Grazie.(謝謝。)」對方報以義大利文回答。「Alcuni affermano italiano? Io non sono italiano(一定要說義大利文嗎?我義大利文不好。)」

「會應對就可以了,小春。」他換成日文說道。
「謝謝你囉!」小春燦爛的回笑,「我要在這邊等你嗎?」

「嗯,麻煩--」
「她跟我進去。」另一名男聲說著日文打斷迪諾的話。
「雲雀先生!」

「哪,恭彌,很久不見了呢。」迪諾友好的打招呼。
「我一點也不想見到你。」雲雀冷漠回應,「我帶她進去。」
「她可是我的舞伴呢。」迪諾半宣示性地說道。
「所以更不能讓她站在這。」雲雀抓住小春的手,「進去了。」
「啊,喔,好。」小春邊走邊回頭說:「那迪諾先生,我先進去了。」
「好,我知道了。」迪諾笑笑地回答。

待兩人進去後,迪諾的臉馬上塌了下來。

「臭恭彌,跑來快我的好事。」
「Boss,有車來了。」羅馬利歐好心地提醒迪諾要擺出笑容。
「知道了,謝謝。」再次露出專業性地微笑,迪諾準備招呼下一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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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彌,為什麼你也來了。」迪諾進來舞廳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對著和小春有說有笑--更正,是小春笑著說話、雲雀冷臉環視--的雲雀恭彌興師問罪,「你不是討厭宴會嗎?」

「我送她來,順便就參加了。」
「而且,多一個人不是比較好嗎?」小春順勢答腔,「難道迪諾先生不歡迎雲雀先生嗎?」
「……恭彌,小春是我的舞伴,我不會換的。」再次宣示主權。
「我又沒說要跳舞。」
「是你說的,可不能悔改喔!」
「幼稚。」說完,雲雀便逕自離開了兩人。


「迪諾先生和雲雀先生在爭什麼啊?」
--能夠深處暴風圈中心而毫不自知者,非三浦春莫屬了。


迪諾嘆了口氣,又換上笑臉。「小春想要跳舞了嗎?」
「嗯,要不然也蠻無聊的。」小春說:「雲雀先生走了、迪諾先生又要應酬,我這個被請來當舞伴的如果不跳舞會無聊死呢。」
「很幽默呢,小春。」迪諾笑了出來。
「謝謝。」

迪諾彎了個腰,做出邀舞的手勢,用著流暢的義大利文說道:「Ho l’onore e si balla, signorina?(我有這個榮幸和妳共舞嗎,小姐?)」
伸出手,小春甜甜地說:「Avere.(有)」


迪諾示意站在牆邊的羅馬利歐,後者則是告知演奏的樂團要開始跳舞了。
原本輕快的音樂換成了《藍色多瑙河》,本來明亮的燈光也暗了下來。

在迪諾的帶領下,小春跳起了昨晚才學會的華爾滋。
--這一次,她的裙擺畫出了一個又一個完美的同心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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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諾和小春漫步在月光下。
這裡是加百羅涅的後花庭,當初是因為小春說頭暈(喝太多酒了)想吹吹風才出來的。


「小春,妳還喜歡這次的宴會嗎?」
「嗯,還蠻喜歡的。」小春笑了笑,「好多人、好快樂,而且小春還喝到了一種很特別的葡萄酒。」
「妳是指Chateau Boyd-antenac 2001嗎?」迪諾笑了笑,「那可是我特別訂來的喔!小春覺得喝起來如何?」
「感覺是在喝不同的酒,但最後又混在一起,好特別。」
「有人將它比喻為化妝舞會(註二)喔!」
「化妝舞會?」
「對啊。」迪諾示意小春坐在附近的木椅上,自己也在她身旁坐下。。「就像化妝舞會般摸不清真面目哪!」
「也對呢!!」

小春壓下了一個呵欠。

「那個……迪諾先生,小春有些累了,可以睡一下嗎?一下下就好。」
「可以。」溫柔的笑著,「小春就安心的睡吧!」
「嗯,好……」

小春沉沉地睡了。
迪諾邊捲著小春的髮絲,邊端詳著她的睡靨。

--好可愛。

迪諾有股衝動要去拿相機把它拍下來,然後把那相片剪裁後放入項鍊中。

--他這樣會不會很變態啊?




「喂,你在這幹什麼?」

又來了。
迪諾第三次怒瞪站在他面前、總愛打擾他好式的男人。

「恭彌,你怎麼會從會場出來?」
「因為我找不到主辦人,想說是不是迷路、跑到外面來了,沒想到真的找到了。」
「……恭彌,你說話越來越諷刺了。」迪諾皺眉。「況且你的殺氣已經露出來了。」

雲雀莞爾一笑。
那不是天使的祝福,而是死神奪魂時露出的殘忍微笑。


「我的確是很想殺人呢……」雲雀緩緩地說,「不過,我不想在她面前這樣做。」他用下巴示意了一下睡在迪諾身邊的小春。
「……原來如此。」迪諾站了起來。「我還在想恭彌怎麼會來參加宴會,原來是為了當小春的護花使者啊……」

雲雀沒有回應,那雙漆黑的鳳眼只是緊盯著迪諾的行動。

「想不到,我和恭彌都喜歡上了同一個人呢……」

迪諾笑了。
異於平時輕鬆的笑容,他現在的笑容宛如惡魔掏出三叉戟、準備殺了敵人的狡猾笑容。

「你打算和為師的我對抗嗎?」
「你從沒有當過我的老師。」
「別睜眼說瞎話了,當初在戒指爭奪戰時,是誰協助你和莫斯卡的對戰的?」
「不用你,我也打的贏。」
「里包恩真要是這麼認為,他為何不會向放任骸那樣來對你呢?」

一針見血的說出雲雀的痛處。
里包恩沒有派家庭教師給六道骸,自己卻有了迪諾這個老師--這不就表示自己是比他弱嗎?

「恭彌哪,我還蠻好奇的,你是喜歡上小春的哪一點呢?」迪諾雙手插在口袋,一派輕鬆的說:「像你這種冰塊也有春天降臨的一天哪……」


雲雀看著小春的睡靨,後者的臉上正露出滿足的微笑。


「她的笑,很溫暖。」

雲雀的嗓音不知道比平常溫柔多少倍。

「喔,和我一樣呢。」迪諾恍然大悟地說,「想不到我們這麼像。」
「我可不想成為和你一樣白癡的人。」雲雀瞪了他一眼。「我可是第一次聽到一個首領可以在同一個地方連續跌十次以上的跤。」
「你、你怎麼會知道!!」迪諾驚訝的問。
「我的地下情報網可不是作假的。」雲雀露出勝利在望的笑容。

「算你行。不過,我不會讓出小春的。」
「我也是。」
「沒得談了嗎?我可不想和我的學生起衝突呢。」
「我從來沒把你當過老師。」
「那你把我當成什麼?」

「沙包。」

「恭彌!!你很過份耶!!」
「啊,不對,是會還手的沙包才對。」
「……天啊,阿綱,我真服了你,有這種部下。」
「那隻草食動物的等級也沒高你多少,大概是……訓練自己用的打架對象吧!」
「明明等級就高很多!!」

「呼啊啊啊--咦?你們又在吵啦?」

三浦春眨了眨眼地看著眼前的兩個大男人。

三個人之間的氣氛凍結。
除了樹葉的沙沙聲,什麼聲音也沒有。


「噯,怎麼不說話了呢?」小春不解,「還有,雲雀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裡?」

雲雀沒有回答。
他總不好說是要從綁架犯手中把她帶回來吧?

「啊,我知道了,是要來接小春回去的對吧!」

迪諾和雲雀傻眼。
--這傢伙真的是個天兵。

「那,迪諾先生,謝謝你的邀請,我玩得很開心。」小春在迪諾先生前面鞠躬致謝,接著就和雲雀說:「我們回去吧!」

「嗯。」雲雀乖乖地讓小春鉤住手臂。
「小春,下次還要再來玩喔。」迪諾在兩人離開前說道。

待兩人離開視線,迪諾的臉又塌了下來。

「恭彌好可惡啊……竟然要和我搶小春,而且他還有所謂的地利之便……」
「Boss!!恭喜了!!」

一群人從庭院的四周走出來。
樹叢中、雕像後,甚至還有幾個從湖中浮起。

--會不會太辛苦了點啊?

「你、你們?不是只有羅馬利歐站在牆邊嗎?」
「為了Boss,我們到哪裡都會追隨的!!」
「想不到未來的加百羅涅夫人就是那個漂亮的日本女子啊!!」
「Boss很有眼光呢!!」

「喂,你們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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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領,這些是今天送來的信。」庫洛姆將一疊信交給綱吉。
「好,謝謝。」綱吉開始檢視信件,「尤里加夫婦的生日會……法蘭茲先生的婚禮……余爾達老先生的喪禮……咦?迪諾先生的信?」

綱吉連忙拆開信來詳讀。

「呃?又要找小春當舞伴?」綱吉吃了一驚,「……不能帶人?小春上次有帶人去嗎?」
「有的,小春她上次是和雲雀先生一起去的。」庫洛姆恭敬地回答。

「……迪諾先生這句話根本就是衝著雲雀學長而來的嘛……」


                                     (完)








註一:指的是小約翰˙勞斯萊斯。
註二:漫畫《神之雫》是這樣譬喻的。





後記://

我沒救了。
迄今欠了不知多少文債。

在台面上的有三篇試閱、驅魔指定、生日賀文(小寒的)……
我該切腹謝罪了。

玥姐,希望你會喜歡這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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